在走访荣县计生系统过程中,多次听到有关旭阳镇计生员左国明的事迹。带着一种好奇走近这位荣获“国家计划生育科技大练兵先进个人”的左国明,让笔者颇感亲切:她肤白,说话柔中带钢,脸上始终挂着微笑,1.58的个子,自然微卷的短发,干事干净利落,给人一种天使般的感觉。谈到计生服务员的职业,左国明充满感慨:
对妈妈的承诺:永远做一个计生服务工作者。
左国明上世纪六十年代未出身在荣县东兴镇的一个山区农家。由于母亲是大队赤脚医生兼计生服务员,在十里八乡特别受人尊重。
在五六岁的时候,左国明经常随母亲走西家跑东家替人治病,给人接生安环。她从小目睹了农村妇女生儿育女的艰辛,对计生服务工作产生了浓厚兴趣。
左国明永远记得,那是在她七岁时一个暑假的晚上,同妈妈一道接生后欢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,在一高坎上,她正准备下山时,妈妈突然抓住她的小手停下脚步:“国明,你长大了干什么?”国明瞪大眼睛,望着山下万家灯火和头上满天的星星,抱着妈妈腰认真地回答:“给人治好病,替阿姨接小宝宝!”
“从那以后,只要有时间,妈妈总爱带着我四处巡诊、接生,还时不时的找出一些发黄的医疗书籍叫我学习”。提到母亲,左国明眼里闪动泪花:“妈妈是我一生值得最尊敬的人。虽然她70岁才退下来,但如今还常常替人打针拿药,家乡中年的那一代人,大多都是她接生的,大人小孩都称她奶奶”。
对母校的承诺:做一个优秀的计生服务员
家乡是山区,经济条件极为落后,初中毕业后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,左国明直接上了县里办的卫校。
那是临近毕业的前几天,校领导考虑到她的专业技能和其它方面的原因,找她谈话并建议她去医院或留校工作。左国明想到了妈妈,想到了山区里的姐妹,遂淡淡地对领导讲道:“谢谢老师的关心,我是从山区出来的,还是回山区吧。”在庄重的毕业典礼上,左国明自豪地举起右拳面对母校承诺:做一个优秀的计生服务员。
左国明还记得,毕业后第一天去计生服务站报到时,是母亲带她去的。“沿途上大人小孩都给我们打招呼,在一个院坝边,一位老太婆还停下手中的活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放,一个劲地对妈妈说:好漂亮的闺女呀!回来了好!回来了好”。
在计生站,左国明学着母亲那样把病人当亲人,把妇女当姐妹,尽可能讲清政策,解除她们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。
有一年的8月,她通过服务对象了解到石碓窝村一个徐姓妇女已生育两胎,二胎男孩几岁后不幸夭折。如今,她又意外怀孕20多周,铁了心要生下来。左国明来不及吃午饭就赶到孕妇家里,反复讲国策,耐心做工作。该妇女执意不听,反要耍横:一会儿说口渴要喝水、一会又叫饿,左国明耐着性子随叫随到,甚至还去几百米外的小店给她买来水饺。左国明的诚心终于打动了这名妇女,最终自愿做了人流手术。
按要求,站里每年都要对农村已婚妇女要进行“三查”(查环、查孕、查病),这意味着服务站工作人员每周要到偏远的村、社下一次乡。左国明想到站里人手少,自己又是主力,每次都争取主动,B超机、相关器材、各种药具都是肩扛手跨,每到一地不是筋疲力尽就是腰酸背痛,这家还没检查完,那一家妇女又来了。
2007年,全县开展生殖健康普查。左国明了解到过水镇一名70多岁的大娘身上奇臭无比,远近皆不知其所得何病。左国明专程跑去为大娘体检,方才得知大娘年轻时曾得过子宫脱垂病,后经游医安放子宫托,一至没取托且不知道如何取,导致完全沾连,下身长期流脓,受到家人和身边人的岐视,有多次轻生的念头。左国明象女儿一样亲自陪大娘到县计生站作了切除手术。
对孩子的承诺:做一个最合格的计生服务员
谈到孩子,左国明感到愧疚:作为母亲给他的爱太少了,从出生到考上大学,她没有操一点心,只是用挑战自我进取的行动来感染和影响孩子。
那还是在富西乡计生服务站时,全乡育龄妇女有6000多人,而服务站仅她一个人,计生手术、结扎、安环、人流、避孕药具发放,她既当医生、又做护士,时不时还要陪乡领导和计生办领导一起到村、社搞宣传工作。
“当时小孩子只有两岁多,每天都背上小孩早出晚归,遇到手术和下乡时,就将小孩委托给服务站旁边做食品生意的阿姨照顾”。左国明还回忆道:为了工作方便,小孩子三个月就断了奶。想到断奶的日子,左国明眼里闪动着泪花,说奶涨时的感觉特别难受,遇到下乡时只好偷偷到避静的地方用力挤掉,有时遇到工作难做的对象,往往深夜才回到政府接孩子。
谈到学习,左国明感触很深:多年的计生服务,她深感计划生育的重要和农村计划生育工作形势的严峻。尽管有母亲的提醒和指导,但仍然感到理论和实践知识的欠缺。她没放弃每一个学习和提升自己的机会。1999年她顺利通过成人高考,脱产到省计划生育医学专科学校学习两年,回来后她成为县计生系统的骨干。每年计生系统组织的各类技能比武和考核,她都积极参加。2008年全国开展计划生育科技大练兵活动,她代表镇上参加县上组织的临床组操作比武,代表县参市上组织的比武均获得一等奖,后又代表自贡市参加省上比赛获得优胜奖,再后就被评为“全国计划生育科技大练兵活动先进个人”。
左国明出名了,她不是没有机会离开计生服务岗位。在她获得市上一等奖和省上优胜奖后,成都从事民营医院管理的老同学找到她,并许诺月薪1.2万,请她去坐妇科门诊。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乡,想到了自己70多岁的母亲还在为群众服务,她没有动心。事隔不久,在上海一个大医院护产科工作的朋友打听到她的情况后,专程赶到荣县,并许诺配车、配房,并安排丈夫的工作。“我仅仅是一个护产科医师,我不能离开荣县,不能离开妈妈战斗过的地方。”她又谢绝了。
郑新炜 记者 罗乐
编辑:舒旭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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